《月圆之夜》长线运营研究——玩法多变, 内核不变

本文前两章主要对游戏的玩法及模式进行介绍，了解《月圆之夜》的读者可以直接跳转至第三章。

一、序言

1.1 研究目的

• 单机卡牌游戏打破常规认知，意外实现6年+的长线运营，并仍有旺盛的生命力。
• 一款内容向游戏，对比剧情拓展，反而以玩法演化为主完成了用户的召回、纳新与留存。
• 以“肉鸽×卡牌构筑”为核心玩法的小体量游戏，通过6年玩法演化，如今玩法已多种多样。
• 新玩法虽与最初模式已大变样，但仍被玩家认可“这是《月圆之夜》”。

1.2 游戏简介

《月圆之夜》是一款以“肉鸽×卡牌构筑”为基础玩法的单机游戏，由巨人网络旗下滴答工作室自主研发，于2017年正式上线。游戏迄今为止已运营6年，期间稳定更新，推出多个DLC。

游戏当前DLC一览

游戏在2023年8月31日首次上线PvP模式，在玩家群体中激起很高的讨论度。

我们对《月圆之夜》的玩法演化进行了解析，发现游戏自身定位明确，有一套清晰的玩法更新脉络，遵循着明确、统一的底层逻辑。我们以游戏带给玩家的“模式串联”、“一脉相承”的体验为切入点，分析了玩法演化的闪光点，希望能对游戏长线运营提供一定的解题思路。

二、模式介绍

从模式内容、内容差异、策略递进、游戏循环4个方面对游戏模式进行介绍。

2.1 内容简介

模式组成

游戏以“肉鸽×DBG”为基础玩法，在此基础上增删演化，目前共推出5大模式，玩法类型以PvE为主。

视频对游戏5大模式进行介绍，每Part从[开局玩家行为]、[局内循环]、[后期策略空间]、[胜利奖励]4个方面展开。

注：DBG（Deck Building Game） 牌库构筑类游戏，玩家不断与牌库交互，获取有用的卡牌，丢弃无用的卡牌，最后构建起个人卡组，与敌人对决。

模式定价

游戏目前共推出20个DLC，总价值252元。提供超级合集包，222元即可解锁全部内容。

各模式独立售卖，几乎所有模式都提供了免费内容。

• [经典模式]与[自走棋PvE]相似，提供4个免费职业/阵营，足够玩家体验完整的游戏流程。
• [随从模式]虽未提供免费职业，但玩家有2次[皇后]职业试用机会。
• 只有与[经典模式]差距较小的[小红帽模式]，没有提供免费内容。

2.2 内容差异

4大新玩法模式从经典模式发展而来，下图按模式相似度进行排列，总览玩法内容的变化。

模式内容演化总览图

画面表现

[小红帽模式]、[随从模式]样式相近，与[经典模式]差别较小；两个自走棋模式样式相近，与[经典模式]风格迥异。

以下为不同模式的样式关联示意图，围绕下图展开叙述。

样式关联示意图

• 非战斗阶段

卡牌“三选一”：路径选择、随从招募、特殊效果、特殊事件等决策点都包装成卡牌样式，与商店卡牌售卖一起，玩家在面对时都需从3个选项中选择1个。

• 战斗阶段

1. 经典模式→小红帽模式：除战斗场景外，样式几乎无差别。
2. 小红帽模式→随从模式：保持敌我站位与我方手牌位置不变，随从上场区域在敌我之间，符合对战直觉。
3. 随从模式→自走棋PvE：自走棋棋子可以抽象成随从，敌我、我方手牌、随从上场区域的相对位置与前一致。
4. 自走棋PvE→自走棋PvP：样式几乎无差别，PvE模式玩家的3条命改成PvP模式的8人竞技，均占棋盘次要位置。

剧情推进

伴随着模式的更新，游戏同步拓展剧情内容。

[经典模式]、[小红帽日记]以“小红帽”为主人公，推进主线剧情；[镜中的记忆]、[愿望之夜]引入更多角色，展开支线剧情。下表对不同模式的故事进行简单介绍。

2.3 策略递进

不同模式需要玩家同时处理的信息数量、策略侧重不同，对玩家能力的考验也有所不同。

玩法难度进阶示意图

下表对不同模式的信息侧重点与玩家能力考验点进行说明。

2.4 游戏循环

局内循环

不同模式具有相同的局内循环。

局内循环示意图

各模式在构筑对象、战斗内容、可获得奖励等方面有一定差别，详见下表。

局外循环

除自走棋PvP模式外，其他模式均有多个难度进阶关卡。

在每个模式下，玩家只有通关上一个难度关卡，才能解锁下一个难度关卡。玩家每通关一个难度，得到新的卡牌，拓宽牌库范围，遇到更丰富的怪物，解锁隐藏BOSS及对应剧情，获得更多游戏成就。

局外循环示意图

三、模式演化

更新频率：2020年10月-2022年9月有约两年的瓶颈期，其余时间稳定更新，约半年推出1个新DLC。

演化思路：稳定推出单机玩法，横向、纵向拓宽游戏内容。近期向网游靠拢，引入PvP与IP联动玩法。

3.1 演化时间轴

游戏在2017年10月推出本体，上线后到2020年10月之间，保持着约半年推出1个DLC的稳定更新频率。之后有2年左右的更新停滞期，直至2022年9月推出新玩法并恢复稳定更新。

游戏在移动平台端上线3个月后，即获得“APP STORE 年度最佳本土独立游戏”奖项。2年后上线PC端Steam平台，同年8月总用户数便突破1000万。之后用户数稳步积累，在2021年1月总用户数突破2000万。

模式演化时间轴

3.2 演化思路

纵观游戏更新日历，可以发现《月圆之夜》更新内容大致分为三个阶段，运营思路逐渐向网游运营策略靠拢。

同时要注意的是，游戏并未放弃单机内容更新，仍在持续产出经典模式新职业，维护老玩家最初的单机游戏体验。

游戏更新日历与重大时间节点

上线2017.10-2019.01：拓宽经典模式

• 动机：横向拓展新内容，延长游戏寿命。
• 内容：以“肉鸽×DBG”玩法为基础，推出新职业，并配套牌组、卡牌流派、剧情内容。
• 优势：符合玩家对游戏玩法的理解，玩家接受度高，且PvE无需考虑不同职业间的平衡。
• 局限：围绕最初玩法，容易达到团队的设计上限。

2019.07-2023.01：新增玩法模式

• 动机：纵向拓展新玩法，突破经典模式设计上限导致的游戏内容上限。
• 内容：在经典模式上增删元素，甚至跳出“肉鸽×DBG”玩法范围，推出新模式。
• 风险：容易超出玩家认知，让玩家觉得游戏“变味了”。
• 局限：仍为PvE类型，游戏的新内容完全依赖官方更新，仍会逐渐达到团队设计上限。

2023.08-至今：联机、联动

• 动机：通过玩家博弈延长玩家游玩时间，通过玩家社交、IP联动扩大游戏影响力。
• 内容：玩家联机PvP，单机与联机共生；IP联动，配合剧情推出新职业与配套牌组、流派。
• 更新难度高：PvP有悖游戏“单机”定位，对游戏平衡、优化、更新频率的要求更高。

四、玩家体验

体验流程：老玩家体验顺序即模式演化史；因各付费DLC彼此独立，新玩家可以自我控制体验节奏。

体验结果：二者体验殊途同归，新玩家逐渐向老玩家转化。

4.1 老玩家

玩家特点：

• 经历模式演化历程，按序体验新模式玩法，有更清晰的样式变化、剧情推进、策略难度递进的感受。
• 在模式演化过程中，逐渐被塑造卡牌理解、游戏认知、消费习惯，玩家成长更丝滑。
• 玩家对游戏印象更固化，容易在模式有较大跨度时，因“风格变样”而流失掉。

体验递进：

不同模式间体验循环相似，关联模式演化、按序体验游戏可以抽象成被游戏引导，完成了漫长的新手成长。

• 上手游戏：逐步加深卡牌理解，提高游戏内策略能力，同时建立消费习惯。
• 玩家认知：模式间体验循环相似，变的只是玩法包装，在一次次体验循环后，建立对游戏内容的信任。

4.2 新玩家

玩家特点：

• 由某一模式吸引而来，可能只喜欢这一个模式，也可能向其他模式转化。
• 玩家自由选择模式体验顺序，因不同模式有付费门槛且彼此独立，玩家可以自行把控体验节奏。
• 比起模式风格保持与否、跨度大小，玩家更在意模式的体验乐趣。

体验串联：

• 各模式彼此独立，体验节奏由玩家自行把控，玩家不会同时处理高密度、高强度的新信息。
• 模式体验顺序由玩家选择，玩家成长更多依赖模式内的成长，较少依赖模式间的递进。
• 不同模式间的体验彼此相近，相似的体验相互串联，建立起对游戏风格的认知。

4.3 殊途同归

每个模式内新老玩家的体验循环相似，二者体验差异在体验顺序带来的认知建立上。但因为不同模式间体验循环相似，这个模式的体验都会在下个模式再次获得，良好体验得到反复强化，这一点并不受体验顺序差异的影响。

相似的模式体验

游戏始终提供给目标用户舒适的上手体验，在此基础上，不断营造、满足、再营造玩家的新期待。

上文我们介绍了游戏的玩法模式及演化历程，讨论了不同的体验顺序却能提供给新老玩家相近的游玩体验。

接下来我们将进行分析，解析游戏如何在模式大变样的情况下，使玩家体验“殊途同归”，始终认可游戏调性。

五、★关键解析

各模式内玩家能迅速上手，流畅循环，很快成瘾；不同模式均符合玩家认知框架，满足玩家核心体验。

5.1 上手体验减负

各模式的上手体验均如制作人在采访中说：“应该是先享受策略乐趣带来的胜利，之后再享受随机乐趣”。

游戏使用大量减负设计，确保玩家快速上手、迅速获得乐趣并建立循环，保证更多玩家能留下来、玩下去。

各模式均遵从降低构筑难度、减小损失厌恶、难度分层的思路。

降低构筑难度

• Key牌效果比重大

核心卡牌在流派成型中作用巨大，基本决定着流派种类。围绕核心卡牌构筑时，可选卡牌的种类十分宽泛。

以经典模式中[游侠]职业“闪避流”为例，围绕1张核心卡牌/祝福，堆积各种有“闪避”效果的卡牌均能使流派成型

• 大量利好事件

游戏提供了大量利好玩家构筑的随机事件，大大降低玩家的构筑压力。

经典模式：事件通常遵循首次免费、前几次低价、后期价格迅速上涨的规律，玩家基本都可以低成本体验基础构筑流程。

• 小红帽模式

随从模式：随机事件种类与[经典模式]的牌组优化事件类似，事件数量、金币奖励更慷慨。

自走棋PvE模式

• 概率保护

• 开局伪随机：开局事件承担新手教学、提供构筑资源的功能。前几次体验的玩家，遇到的随机事件类型固定。
• 仓检呈递卡牌：升级奖励、商店与宝箱掉落的卡牌会检测玩家的背包卡组，已有流派占比会影响卡牌刷新。

减小损失厌恶

• 进度保存

内容：不同于传统肉鸽游戏严厉的战败惩罚，玩家遇到打不过的怪物，打到一半发现打不下去，或者彻底战败后，都能返回主界面重新进行挑战。重回战局后，对局重新开始，且玩家起手卡牌随机刷新。

影响：战斗失败玩家也能获得信息成长，SL大法给予玩家优化初始手牌的可能，综合提高玩家推进成功的可能。

• 事件保留

内容：面对不同事件时，只要不点“×”、不被章节段落隔断，未触发的事件就会保留。

即在实战中，当玩家遇到牌组优化事件，却尚不明确此时牌组的优化方向时，可以选择先与怪物对战甚至走向下一个“三选一”，之前未触发的事件会保留，下次玩家仍能遇见。

影响：玩家实际不会面对路径的选择，只是在加深牌组理解的收获下，延后了牌组的成长。

• 难度分层

模式内爬塔：游戏通过爬塔机制、隐藏剧情等，提供给玩家多周目新卡牌、新BOSS、新机制，概率保护随周目数增加而减弱。

职业间难度进阶：各模式不同职业有难度进阶，游戏往往要求通过前置内容才能解锁后续职业。以经典模式举例，玩家解锁前置职业后，才能体验后续内容，难度按序提高。

5.2 卡牌认知统一

知识可继承：跨度不同模式时，卡牌基础认知保持统一，降低玩家理解门槛，优化玩家跨玩法体验。

角色对战属性与卡牌类型

经典模式中，角色对战属包括[血量]、[法力]、[行动力]，卡牌类型分为[攻击牌]、[行动牌]、[装备牌]、[法力牌]、[特殊牌]、[职业限定牌]等。使用卡牌对敌人造成伤害的同时，影响玩家自身对战属性。

后续的玩法模式中，角色对战属性、卡牌类型继承经典模式，卡牌内容更丰富但不超出经典范围。

卡牌效果备注：攻击牌直接造成伤害，不消耗角色对战属性；咒术牌消耗法力值；行动牌消耗行动力；法力卡回复或消耗法力值，部分卡牌还有其他特殊效果；装备牌可以放置在装备槽；反制牌、祷告牌对应特殊职业出现；特殊牌有特殊效果，如刷新商店卡牌、获取随机卡牌等。

自走棋棋子

[经典模式]、[小红帽模式]、[随从模式]积累了大量的角色，小怪、BOSS、随从均在自走棋模式出现，覆盖棋子角色与玩家扮演的英雄。卡牌内容与角色相关联，熟悉的角色大大降低了自走棋模式的学习成本。

以[蘑菇长老]为例：[自走棋模式]棋子角色多来自之前模式中的怪物

以[狼王]为例：[自走棋PvP模式]中，玩家扮演的英雄来自[经典模式]最终BOSS

[随从模式]中的随从，也可以成为[自走棋PvP模式]的英雄

5.3 核心乐趣一致

体验可继承：不同的模式玩法，提供给玩家一致的核心乐趣。

玩家在不断获得新信息时，反复强化相似的游玩体验。使游戏有统一的调性，加深玩家对《月圆之夜》IP的认知。

乐趣点

游戏基础玩法是“肉鸽×DBG”，核心乐趣可以概括为以下两点：

• 乐趣1：肉鸽

前期游戏随机性强，玩家重在积累→游戏推进，玩家逐渐获得主动权→后期BD成功，释放压力，获得极致爽感。

• 乐趣2：DBG

在随机的过程中逐渐达到自己的预期，胜利成就感、理解成长感的持续反馈与正向循环。

模式实现

• [小红帽模式]与[随从模式]

核心玩法仍为“肉鸽×DBG”，核心乐趣与经典模式相近，在此不做赘述。

• 自走棋模式

随机元素

• PvE模式：玩家选择牌库后，棋子与卡牌随机刷新。随着难度提高，玩家必须选择数量更多的牌库。
• PvP模式：其他玩家的决策提供最大程度的随机元素。

棋子卡牌化

• 棋子包装成卡牌样式，形象继承自卡牌模式的角色。
• 角色对战属性为血量，卡牌类型包括咒术卡、装备卡、特殊卡，与卡牌模式形式相同。

养成卡牌化

• 强化棋子连锁效果：棋子有被动技能，有遗言、成长、先手、增伤等。叠加被动效果，可使棋子获得基础攻击力与生命值的提升。同类棋子可叠加被动效果。以[幽灵]牌组为例，被动技能偏向[遗言]，棋子被击败后可孵出新的棋子继续战斗，孵出的部分幽灵可以加强其他幽灵的数值；部分幽灵棋子本身即可因友方棋子死亡触发被动，获得额外成长。不同类棋子也可以相互配合。以[成长]效果为例，不同类棋子、不同种卡牌均可以叠加成长特效，使友方棋子获得回合内或跨回合永久成长。[遗言]与[增伤]也是游戏中常见的被动技能组合。

• 资源卡牌化：棋子“三合一”奖励特殊牌、咒术牌，玩家等级越高卡牌效果越好。装备牌可以提高棋子数值，还能补充棋子技能、加成棋子效果，对棋子的提升幅度很大。
• 棋子站场限制：棋子上、下场也是重要的策略内容。上场棋子空间上限6个，站位分前后排，除了能远程攻击的棋子外，玩家只有消耗掉前排的棋子才能攻击到后排阵容。“三合一”自动下场是唯一的无损下场方式，变卖低价只值1金币，普通下场对局收益极低。
• 轻量金币管理：每回合奖励定额金币，没有利息管理。金币分配策略点集中在前期，用于等级提升、棋子养成、手牌囤积等，游戏后期金币量充足。

综合下来，自走棋养成策略重点在利用卡牌间的相互影响，跨回合、跨棋子叠加效果，将雪球滚大。事实上，我们可以对[肉鸽×DBG]与[自走棋]的体验共同点，进行较为激进的提炼：

• 游戏类型：两者都是“高随机、高技术”类型的游戏，可玩性上限极高。
• 玩家乐趣：“玩家使用自身的高技术征服游戏的高随机性”可以持续、稳定提供快感；同时游戏的高随机性也能让玩家超车高技术、获得超出自身能力的奖励，得到意外之喜。

六、总结与拓展

本文对《月圆之夜》的长线运营进行了解析，游戏通过玩法模式演化实现了6年的长线运营，仍有活跃的生命力。

《月圆之夜》玩法模式演化

游戏推出DLC，提供新鲜内容，满足玩家新鲜感，延长游戏寿命；精准把握“不变”，保证游戏内核，避免割裂感。

• 变化：新的玩法模式、同步更新的剧情、随玩法演化逐步提升的策略难度。
• 不变：玩家上手后均能迅速流畅循环并上瘾，卡牌信息继承，最关键的是一致的核心乐趣。

玩家体验→玩家认可内容→对游戏产生信任→期待游戏下一模式。经过几个模式的体验，玩家对游戏更新产生良性期待，利于游戏的后续更新。

《月圆之夜》后续更新可能

• 自走棋PvP模式赛季更新，同步稳定扩展单机玩法内容，单机内容稳定向自走棋PvP输入角色、卡牌，承担新手教学作用，形成模式间的良好循环。
• IP联动拓圈，借用不同IP的剧情内容，包装游戏经典模式的美术与玩法，拓宽单机内容设计空间。

游戏长线运营启发

控制变量：长线运营游戏中，玩家主要获得两方面积累：具象积累，包括游戏资源、数值提升等；抽象积累，包括玩家个人游戏理解、战斗能力的提升等。在提供给玩家新鲜内容时，需要保证玩家的熟悉感。在音画、剧情包装以外，控制玩家积累有一方不变，避免完全推倒重来，避免在一款游戏内创造从零开始的崭新体验。可以参考《月圆之夜》知识继承、体验继承的设计思路。

循序渐进：《月圆之夜》在玩法演化过程中，增加新模式的同时填充旧模式，不同模式彼此独立且有付费门槛。这样既保留了单一模式爱好者的游玩空间，不同模式之间的认知统一、上手体验相似，又使不同模式间用户转化成为可能。现在有不少游戏在使用类似于“前期靠轻度内容吸引玩家入坑，后期逐渐过渡到硬核玩法”的玩法展示节奏，想要让玩家能够体验过渡流畅，不产生信息难度增大、玩法割裂的体验，或许可以借鉴《月圆之夜》减负上手体验、保留轻度玩家的体验空间、不同玩法继承玩法认知、模拟相似的核心乐趣等方法。